我是教书匠：回忆我和神兽并肩决战小升初

　　引子：我和神兽并肩决战小升初的日子

　　一直想写点文字记录一下这段艰辛的而又温情的日子，原因有二，一是我相信：它必将是我一生，尤其是老年时期有意义的回忆和话题。二是将来留给神兽看，他的父亲曾经为他做了些什么，以后对老父亲耐心点，好一点。

　　这是纪实，没有一点虚构。每周我都要在机构陪读，在陪读的空余时间写下来上传，把我在各种培训班看到的，自己做的，心里的一些感悟……统统真实记录下来，仅此而已。

　　事关教育，但我不评论教育，我怕深夜去相关部门谈心。

　　不接受咨询，不接受批评，因为每个父母都是一个教育家，有自己的教育主张和理念。

　　尤其是话题涉及孩子，未成人，评论请文明。

　　开篇引言，已经可以看出，教书匠的特点，胆小谨慎，但心细如发。

　　（一）我与神兽的介绍

　　我是教书匠一个，神兽的妈也是教书匠一个，我教都在城市里面的所谓优质学校工作。教书几十年了，学生中清华北大生都有几个了，我现在去每周风雨无阻的跑去培训机构，送子陪读，是不是很疯狂？是的，我们经常自嘲，疯了。没得法，这个世界，我们的教育疯了。

　　我们学校的教师重视子女教育是有传统的。记得10多年到这个学校工作时，我们不到80人的学校，孩子中有三人在读博，教师子女中考上清华，上交，北航，南大……这样的名校都有。近两年我知道的教师几个孩子分别上了川大、重大和哈工大。我办公室五人中，一个孩子天大毕业留学华盛顿，就业于某垄断行业。看着长大的娃儿，怎样一步步走好的，历历在目。其它几人的娃儿，或面临小升初，或中考，都处于煎熬和奋力拼搏的阶段。教师子女也偶有学业失败的，但比例极低。

　　我家神兽，帅哥一枚，不到11岁，五年级，目前苦练的魂技有奥数，英语和吉他，都在外面的魂斗学院接受的训练。目前已经掌握的魂技有围棋和一点点篮球技术。每一项魂技的修炼，都是真金白银的付出，不管你是否修炼成功。

　　（二）神兽和我与培训班的前世今生

　　如今的教育和孩子的学习方式真的变了——至少和10年前比较而言——浮躁，焦灼，疲倦，功利化……

　　在我们区的两条步行街上，门脸最多的是药店，房屋中介和学习培训机构。一抬头，你就会看一家，k12全部课程都可以学到，琴棋书画，少林武当拳法，你要你愿意付费，都可以找到老师。

　　以前，相对而言，我们区学习大氛围好，学习也不急不缓。那个时候，大家凭实力说活。成绩好，考好学校；成绩中等，报考时自己也选择自己能考上的学校。基本上，凭成绩实力取胜。那个时候，学校也重视，老师压力也大，抓得紧，考重点学校多，老师学校颜面有光。

　　后来，所谓的均衡教育吹皱了我们区的一池春水。我们拈阄儿决定学校了。天啊，成绩好不能决定你的命运，手气才最重要。

　　先前没有搞醒豁，没有选择，后来精明的家长发现孩子还可以跨区考名校，成绩好似乎还是有些用，但是报考的名校是要考奥数的，只把学校的书本学好，还不可以，必学加压，加码，这一切只是为了多一个选择。

　　其实学校成绩好的娃儿，在机构学习仍然是好的那一部分。如果大家都不到外面学习，结果不变。

　　四年级之前，神兽和我是快乐的，我工作快乐，他学习快乐，因为我们都很轻松的胜任自己的岗位。教书我得心应手，读书他轻易而举。我们每个周末，至少去一趟野外溜达；几个图书馆里，我们书香茶香两不误。很时候，下午我们也抽空骑自行车徜徉在我们小城市里或看看电影共度美好父与子的时光。

　　直到有一天，神兽的妈庄严宣布：XES来我们区了，我们必须要学奥数。理由是闺蜜的孩子在spb区学了，就考到BS，还是免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万一我们神兽没有抽到xd，难道甘心读一普通中学吗？作为神兽的爹，你影响娃儿一生，你会愧疚一生。

　　我们无言以对。加之神兽被妈鼓动了，说xes不是你想读就能读的，要考。神兽毕竟年轻气盛，不成熟，不知道报名学习的后果，兴冲冲的就去考。

　　考起了我们区最高等次的班，还免费一年。神兽骄傲了，但接下去，我们的快乐时光就戛然而止，奥数的征程就此开始了，而且无法停止脚步了。

　　（三）神兽培训班的高昂费用明细

　　7.30，神兽起床就喊脑壳昏，说小脑处不舒服。我一看神兽满脸通红，摸摸额头，有点烫，估计是昨夜没有盖好被子，有些感冒发烧。

　　该上班得上班，该上课还是得上课，上班族，没有老人帮得上忙，没得法。给神兽说了，上完一二节课语数，还是不舒服，就去我办公室睡觉。

　　昨天下午5点，固定的学习吉他的时间段。父与子还一路高高兴兴地，过马路，穿洞子，谈天说地，英姿勃发，今天就扯拐了。带娃儿不易啊，为人父母更不易。

　　吉他的学习已经有两年了，现在小有成效。先前在另外一家琴行学习，上的大课，便宜，没有什么人管，800元一年，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大家混坐在一间大教室，老师每个人指导几分钟，自己练。神兽妈和我觉得先看看孩子能不能坚持。学习乐器主要是靠毅力，平时要能坚持练习，所以在网上买了个便宜的吉他，500块，试试水，结果还坚持下来了，其间的不易，当家长的都知道。我们一起去学习的一个老师的孩子，早已放弃。为了提高技艺，提高效率，今年九月我带着神兽另择名师，一对一，专门的吉他培训中心，价格是100元四十分钟，每周一次。

　　魔法技能的修炼，没有真金白银的支撑是不可能的。

　　细算了一下，魔兽一年各种培训费如下：

　　1. 吉他一个月四百，一年4800元。不包括买琴。现在水平上去了，琴也得好点了，打算再隔半年，买一把3000元以内的。一年中，琴行会组织各种表演3-5次，报名费和集训费另算，估摸着1000块。这就是吉他培训的费用。

　　2.英语培训的费用。每周下午两次，每次一小时，中教课和外教课各一次，一年6000元。

　　3. xes奥数费用最为昂贵。2700一学期，暑假班2700一期，寒假班好像1300一期。这些事必学的，不然后面就衔接不上了。这些学费合计就是2700x3=8100元 8100+1300=9400元。至于中途啥子刷题班，国庆节补习班等其他的，我们都没有参加，不然更是不得了。

　　4. 数学学校奥数GS班，一学期1300元。1300x2=2600元 这个班寒假和暑假我们都不报名。

　　这些只是学费，4800+6000+8100+2600=21500元。期间的车马费，午餐钱，罚单……说起心都痛。老子衣服都在淘宝上买，天猫店都不敢进，儿子的教育开支刷起卡眼睛都不眨。

　　多乎哉，一般般。

　　神兽今年同龄的教师子女有4人，一个年级，我们算一般的，更多的就不说了。

　　（四）神兽参加培训班之“利”与“弊”分析

　　作为资深教书匠，长期的教育生涯让我养成了一种思维惯性，每一次和神兽的探讨或发号施令，我都会先想这个行为的教育目的是撒子，怎么做可以更好达到，神兽可能会有撒子困难，如何一起共同解决…… 呵呵，思维的惯性。

　　说道神兽参加各种培训班，我第一直觉就是：为撒子要参加？有撒子好处？不好的呢？神兽会在参加过程中有什么困难会遇到？我能怎么帮助他化解或克服？……每次学习行为开始之前，多问几个为什么，往往可以看清 教育的本质，提前预判可能问题并采取对付的措施。我最聊以自慰的是：在学习压力不小的情况下，我和神兽亲密融洽，从来没有因为学习的问题鸡飞狗跳，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参加培训班之“利”：1.主要是对小升初择校有帮助；2.对学业的进一步提高有部分作用；3.磨练神兽的意志力和自律性；4面对困难解决问题的能力和自学能力的培养；5.能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神兽和神兽家长。

　　参加培训班之‘弊’：1. 学习时间延长，挤压了孩子玩耍的时间和独立发展的空间；2.经济负担增大；3 作业增多，有时候无法平衡课外作业与校内作业；4.夫妻关系、亲子关系遭遇严重考验；5.家长工作量变大，甚至影响自己生活、工作和休息；6.焦虑感增加；

　　参加培训班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这个问题不好意义改制。我认为家长的意识和能力完全可以扭转乾坤，利弊转换。

　　（五）习惯毅力与自律

　　昨天下午是外教课。神兽下午来到办公室，我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他，似乎感冒不是那么严重，于是一起吃了一个橙子，父与子提上书包匆匆赶往机构。

　　车上，神兽一直发呆，不多言语，透过车窗一直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和匆匆人群。

　　下车时，神兽还是开腔了。“爸爸，今天和外教聊点撒子呢？”“算了嘛，你今天不是有点不舒服吗？”一丝停顿后，神兽说“还是聊点撒子吧。你帮我想个话题。”我很欣慰，我知道孩子已经养成了另外一个好习惯。

　　外教课，老外老师教学都不专业，但是语音地道，和娃儿交流真实，这是不可替代的。去年开始，每次去之前，我都帮他选一个主题，提前在车上做一排练，把在学校学过的语言用一用。我一是锻炼神兽胆量，二是这能很好的提高语言能力。一开始孩子有点胆怯，但是后来越来越好，尤其是其他家长看到他每次和老外聊天，不明就里的对他一阵猛夸，他信心越来越强。21天养成一个习惯，是不是21天，我不知道，但是日复一日做一件事，后来就会像呼吸一样自然。

　　6点半回家，还有校内作业。辛苦，肯定的。幸好作业少，30分钟能搞定。作业多的时候，嘿嘿，我有时候会选择性的帮神兽写，下次谈谈这个事情。

　　（六）新的挑战

　　今天是星期日，六点半起床，因为我和神兽要开40公里左右的车程去学习。每次叫他起床，我心里有诸多不忍，看着他熟睡的面庞，我多么希望他能睡一个懒觉。但是生活就是这样啊！为了将来他的生活能够更多一些可能，我们现在就只有辛苦一点。

　　七点半我们就到达bs旁边的一个补习机构，楼下的车停车位很少，无论我来多么的早，总是没有车位。我把车停在旁边，人坐在车里，等小孩学完回来。我必须坐在车里等，有一次没有人就被踢了罚单。这次我神奇的发现，比我后来的一些车学却神奇的可以进去。这也是生活，孩子将来能多一些选择，避免这样的情况不是很好吗

　　神兽和我到这个班来学习是很偶然的。一个英语补习班的同学家长说是个有一个补习机构高斯班在报名考试，成绩好就可以进入bs。于是们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又考上了。神兽的妈妈固执地要我们来学习，。于是，秉承着妈妈开心，全家开心的观念，父与子就开始了我们学习以来最辛苦的挑战。

　　（七）我和神兽如何完成作业

　　神兽参加了补习班之后，毋庸置疑，作业会增加不少。每一个补习班完了之后都有额外的家庭作业，乐器练习也是有的，每周有不少于三次的练习。如果只是去补习机构上上课还好，如何合理的安排好作业，尽可能的均衡孩子学习和玩耍的时间，这是有很大的挑战。

　　我和神兽都做了这样的应对：

　　1，定好的补习作业完成时间，无论任何原因都要把它做完。儿子需要的是效率和速度，以及自律。我需要做的是每天按时检查，遇到不会的帮助他一起解决问题。

　　2. 学校的作业不确定，如果某一天的作业突然增多，或者发现某一天的作业对儿子来说意义不大，我会选择性的帮助她做一些作业。譬如有时候会做一些手抄报，一些计算题，一些严重超过他们能力的征文。寒暑假，我们从不购买学校的暑假生活和寒假生活……

　　3.每天学习按计划走，无论什么原因，也不要打乱，否则整个学习的步骤就会一团乱麻。我需要做到的就是孩子只要计划完成了，绝对不能再额外增加作业，让孩子有目标，有动力，有盼头去做他的事情。这一点，我和神兽都特别看重。

　　（八）谈焦虑

　　焦虑感一大早就弥散在我们的办公室。

　　L老师的孩子今年小升初，最近在机构的帮助下，报考了几所学校，考上了EW和XD分校，但是都是普通班……机构说明年中学可能全方位抽签派位，报考私立中学，到时候只有绝对的牛蛙才能选择性读书。我和另外一位五年级的孩子的同事，心不由得沉了。虽然也许只是道听途说，但是我们依然焦虑——读书这么这么复杂啊。

　　L老师的孩子，乖巧懂事，多才多艺，钢琴早已10级，照理说，学习是不错的，只是不是特别的出类拔萃，可是突破小升初的障碍也不容易。也许是人的欲望总是不满足的，这里主要是家长的欲望。

　　L老师给孩子报考了两个奥数班，因为学完了，按她的说法，孩子有些吃力。但孩子胜在懂事，基础不错，考取七龙珠一般的班倒也不是难事。

　　聊归聊，我默默的按照惯例，把本周的奥数一周一练，英语习题打印出来。升学的是虽然也似乎不遥远了，但是我能做什么呢？我只能摒弃杂念，按部就班。

　　孩子累，家长也疲累不堪。

　　小升初是孩子了解社会的第一道门。

　　最近在犹豫：有没有必要去一些机构交一份考试费？

　　据说他们可以负责帮我们家长联系好各个学校考试的机会，而且有的不只是一次机会。

　　靠谱的机构的确是可以这样通天的，不必怀疑。

　　只是有没有必要呢？

　　我在淘宝买东西有时候都要降价呢。我像极了很多悲壮的中国家长。

　　（九）父与子学生时代的对比

　　寒冬真的来了。今天清晨，天下着小雨，路面湿漉漉的，各种颜色的霓虹灯的光投射上去，反射出清冷的光。孩子斜靠在后排座，裹着睡袋，抱着睡枕，又开始了周复一周的挑战。

　　这不是一个人的奋斗，是父与子的并肩作战。

　　我很多时候都在想，多年之后的他，在驾驶座位上的父亲留给他的是怎样一个背影？怎样一种姿态？

　　现在孩子是辛苦的。但每一个时期，孩子其实又何曾容易过？

　　在我的求学时代，学习——的确，没有现在孩子的压力大，课业负担这么重。但是我们那一代的孩子，又何尝没有那个时代的辛苦呢？

　　学生时代的这个季节，给我留下的是寒冷和泥泞的小路。冬天穿一双胶鞋，步行三四十分钟才可以去中学上课。到了学校。鞋基本上也被露水和泥水弄湿透了。那个时候，清早我是需要要自己起来做饭的，然后再装一些米在学校蒸饭，作为午餐吃。那个时候，我的同学。几乎都是如此。每年的这个时候，同学们的脸上，耳朵上长满了红彤彤、亮晶晶的冻疮。同学们一下课就在教室的后面排成一长排，互相挤油渣，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获得更多的热量，变得暖和一些。

　　生活上的困苦和学习上过重的压力，哪一样更加让人难以承担，这是因人而异的。

　　我们读书的时代。没有任何的补习班，所有人都是在学校接受并完成的教育。学习刻苦的。听课习惯。聪明的孩子，始终就会脱颖而出。其实，现在，也是这个理儿，只要大家学习时间一样长。

　　记得读初中三年级的时候，班上来了几个复读生。在开始的一二个月，这些复读生考试成绩会比我们好。但是不到半学期，这些同学就再也没有一次超过班上优异的应届生同学。习惯和思维的培养是长期培养行成的，绝非一朝一夕，绝非上一次补习班就可以达成的效果。

　　93年，参加中考，700分的满分，我考了668。

　　往事如烟。

　　没有读大学，我很多时候还是会觉得是一种遗憾。

　　（十）课外培训班之殇

　　学了这些个奥数，孩子学业负担大了，作业多了，家长破费了，陪读了……其实都还只是其中一些不那么致命的影响，真正的影响是什么呢？

　　今天在食堂和一数学老师吃早饭聊天，偶然谈起了奥数和xes。这个数学老师在教六年级数学，他满腹牢骚，唏嘘不已。他说他做了一次随意的调查——请在外学习了奥数的同学举举手——一多半都在学习。“触目惊心”，他说，“这也太大比例了。更糟糕的是什么，上数学课的时候，新课孩子多半都知道了，你在引导他们学习新知，培养思维，发展逻辑推理的时候，孩子说直接告诉你公式了。没有思维的启发，这样的课堂是最糟糕的。”

　　我深以为然，然而外面的培训机构，包括xes这样的大机构吧，从来就没有把发展孩子的思维，鼓励孩子们的讨论和分析当成教学的核心。他们只是尽快的把知识——知识本身——告诉孩子们，然后不停的做题。孩子会做了，但变聪明了吗？没有，他们变成机器而已了。

　　更可怕的是什么？数学老师接着说：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这课该这么照顾方方面面的学生群体了。学过的孩子们对课堂的东西没有新鲜感，但是他们又必须坐在那里，配其他孩子一起学，于是乎，自以为是的有之；无所事事的有之……他们对知识的探索消减了热情，习惯尽快的通过规律学会完成习题。

　　我很多时候担心自家的神兽就出现这样问题——兴趣消退，听课不如以前专注。

　　然而，迫在眉睫的事情，我们能不管吗？

　　你必须应对——先成功进入名校。

　　我觉得自己被裹挟了，有多少人不是呢？

　　我不是不清醒和理智，我只是洪流中的一粒沙，裹挟其中。

　　一声叹息之后，打印奥数题。

　　（十一）谈英语

　　下午又有外教课，想想给神兽准备一个什么话题去和老外聊呢？

　　孩子学了几年的英语了，发音不错，听力不错，书写也还可以，就是感觉交流的能力始终还差那么一点点。如果有语言环境，哪怕只是能在国外待一年，我相信他的语言一定可以达到交流无障碍的程度。

　　学习语言没有环境，的确事倍功半。网上有争论：中国孩子要不要花这么多时间学习英语，有没有必要成为必修课？我是持肯定态度的。不需要解释，我都觉得。

　　我的打算是争取能让孩子在小学毕业掌握2500左右词汇，基本的语法都掌握，轻松衔接新概念二的水平。我知道，在重庆，这是超多小学英语课标要求的，但其实，和北上广的孩子一比，我们重庆的英语普及和孩子水平相对还是弱一些的，更不要和香港比。我这是深入到这些地区课堂，有亲身体会的。

　　不知道过来人的孩子，你家神兽小学的英语是达到怎样的情况？初中学习英语如何？

　　（十二） 谈师资

　　又一周开始。

　　最近新闻热议深圳中学名校博士扎堆入职当老师。有没有必要如此高学历，如此好的教育背景屈尊到中学当教书匠？社会和民众居然还有这样的争议，看来教书匠的观念和社会地位的确由来已久，深入人心。

　　作为资深教书匠，我有话想说。

　　为了孩子孩子能够接受好的教育，家长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择校，为什么呢？因为名校往往师资力量更强。师强弟子高。名校毕业的老师多半自己也会读书，他们的学习方法和思维对孩子而言才是是无比珍贵的。

　　以我们小学为例，师资大约有这样几种来源。第一种是九十年代以前从各类师范学校和中专毕业而来工作的，占比最大。第二类是一部分2000后十年各类师范学院毕业的大专生毕业后无法进入好的中学当老师，进入城市小学工作，第三类是最近今年公招的毕业生，要求至少是211毕业的。

　　这三类老师，工作方式和效果都有什么不一样呢？

　　这三类老师，工作方式和效果都有什么不一样呢？

　　这三类老师自身学习的方式和学习的效果都不同。

　　第一类老师虽然接受的教育年限不够长（高中生的水平而已），但是这些老师当年绝对是学校，一个镇，甚至一个区的佼佼者，绝对是学霸中的学霸。在各门各类师范或中专接受了作为教师的技能训练，和现在的职高差不多吧，但是因为生源好，这些学生成为之前中国基础教育的中间力量。我们这一类老师，知识不是很多，但是有很好的学习习惯和能力。在学校音体美等都是主要科目，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从小成绩好的人，受人瞩目，对自身要求就特别高一些，总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让优秀成为一种习惯。所以，来到工作岗位也是如此要求自己。聪明会学，自我要求高的人，在什么岗位上都是有优势的。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大公司只招名校毕业的学生吧。

　　第二类的老师，几乎都是因为当年大学的大跃进能进入大学的人。我有一次整理教师档案，有机会查阅到全区老师的档案。这些老师当年高考成绩，惨不忍睹，可以说，

　　这些老师就是三本学生的生源。天涯里一些网友经常说的当年的学渣都可以当老师，说的就是这一批人吧。成绩不好的人，原因可能千差万别，但是通常不会念书的人，是不太适合教书的。真的，绝对是。很多规律性的东西，聪明的人一针见血，让孩子豁然开朗，而有的人越讲越糊涂。

　　第三类老师是近几年工作愈发难找，教师待遇较前些年好了不少，愿意进入教育岗位的人多了。于是，水涨船高。教师标准高了，进来的新老师素质也很不错了，名校的本科生和研究生进入小学的人，每年越来越多。这对我们国家和民族，对我们老百姓和每一家庭都是好事。这些新老师，视野开阔。接受能力强，他们很多只是需要时间和机会的锤炼，就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甚至优秀的老师。

　　孩子参加了这么些班，这些老师普遍年轻，特别年轻，看起来都是才毕业的样子。虽然都是本科生，没有什么名校的，到是一些网课，有些老师特别不错，教育背景也比较好。

　　一些小的教学机构，教师素质太差了，教学能力令人难以信服。

　　不久前，在校门口接到一个教育机构的广告传单，其广告是一一封通知书的形式写的，其内容是希望孩子们的来补习语文等。但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则通知，错误百出，不到100字的内容，错误不少于4处。

　　不信，我随后上传那张传单。

　　这样的机构，就是谋财害命。

　　（十三）生命之轻

　　这两天心情很沉重，xdfz一名初三的优生跳楼，结束了自己年青的生命。我对发生这样的惨剧，心惊肉跳，同时又无比惋惜，无论我从教师的角度还是一名父亲的角度。

　　每一个孩子的成长，父母都付出了怎么的心血啊！如果时光可以流转，这个孩子的家长和老师，还会对他学业要求这么严苛吗？学业是不是有这么重要呢？

　　这两天，我细细的审视了一下最近这一年对神兽的教育和学业的督促，希望能发现是不是可以改善和改进一些地方。

　　亲爱的儿子，爸爸当然希望你学业优异，将来学业有成。但是，如果你尽力了，你不想上那么些补习班了，你不开心了，你感觉很疲倦了，告诉我，我们不要太强迫自己，就让我们就回到原来的轨迹吧。

　　Let it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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